All-crazed Visigoth
 
 

西罗祭:我在写什么几把玩意,啊不对。拉文纳一日行。

什么我发晚了?不没晚,现在按照罗马时间,还是九月四日!!
【亘言亘语】

会大改,大概(。)

476.9.4-2018.9.4

(“需要我为您拍张照吗,先生?您有兴趣再看看东正教的洗礼堂吗?”)

身着的衣装或许给了这个青年一种眼前的男人非常阔绰的错觉,叫他从报刊亭一路跟到了东哥特人的受洗处,嘴巴没有一刻停歇过,令人好奇生在这片土地上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能说会道——不分年龄与时代。

他在身后喋喋不休,用语速极快的意大利语介绍着这座“魅力暗藏”的城市,从宗教场所,名人的陵墓说到合适的酒馆、咖啡店与面包房,甚至为我规划好了剩下半日的行程。

自己当然不需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热情当地人介绍这里的历史,但一个领路人却是有必要的。这里的一切都不一样了,从火车站出发,漫无目的游荡到某个广场上,便在那里呆站了一会。由于不了解展现在眼前这座城市,自然不知它可否算作热闹。但那里有面包房散出的甜香气味,有咖啡馆中烘培咖啡豆的微带焦苦的味道,街角有酒馆的乐队露天演奏。至少站在此地,记忆中的拉文纳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感到遥远。

我以为我能在这里站上一天,不过或许半个小时没到,就去了街边的报刊亭,准备购买一份地图,并结识了斐列蒂格诺。

他是不请自来的,不过也没有收到逐客令:毕竟如果可以,不去死盯着令人头痛的地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于是穿着白t和洗得不太成型的五分裤的青年在前,一身古着的长发男人在后,“一同探访这座城市。”

至少他没有带自己走弯路,那么过多的话语也就不显得碍事了。走到运河边的时候,他指着左侧的路口,唱起了自己的小曲子:“过了提奥多里克路(Via Teodorico)便是提奥多里克墓(Mausoleo di Teodorico)——有趣吗?哈哈。我想您似乎对那些日耳曼人的遗迹更感兴趣些。”,然后自顾大笑。

“您相信吗,西罗马帝国在这里衰亡,就在今天。”他掏出老旧的手机,打开日期向我展示。“不过没人太过关注便是了,如果六、七月来这里才叫热闹——您喜欢音乐节吗……”
我没有回答他,只是低头去看那水面。风从背后吹来,几绺不老实的鬓发便在视野内乱舞。

坎迪亚诺运河连通这个内陆城市与亚德里亚海。而此刻,它在我面前、我脚下,低头即能看到浮动的波浪反射着日暮残余的最后一点辉光,粼粼的,像是什么宝石:如果能将它们从浪尖打捞,贩卖给罗马人一定比琥珀更加受欢迎,虽然那位大主顾早已不在。往来行人的影子投影在水波上,被拉得很长。于是,我知道西斜的太阳远远地在身后没入了地平线,落日余晖为整座城市铺上了暖色调,带着点温情色彩。但很快,它便会褪色。

我的背后是柏油路,铁道,后来的建筑,以及两个街区外的阿里乌斯信徒的洗礼堂。

这里是拉文纳,人们相信曾有一个帝国在这里落幕,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今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04.Sep 2018AD 于拉文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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